几个丫鬟又摆粥菜,陆珵捱着吃几口,突背过身子重重地咳嗽几声。
陆珵以往倒极少咳嗽,梁嬷嬷觉出几分不妥,轻轻地碰了下陆珵的额头,触手有几分温热,吃了一惊。
“殿下似是发了热病。这几日外头本来就热,殿下天天早出晚归的,怪道这几日精神怠怠又饮食懒进的。”
梁嬷嬷一脸心疼,又念叨几句,“还好是发现的早,殿下自己倒一点都不上心。若真在婆子这里有什么来,婆子真的是粉身碎骨,罪有万重。”
陆珵心里有数,他这病未多严重,只说无妨,梁嬷嬷却不听他的,已经吩咐人叫了郎中来,问诊抓药,又是好一番折腾。
梁嬷嬷本就岁数大了,这样折腾自然困乏无力,陆珵将她劝了出去。
他本要早些睡,只是仰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透过夜窗,天上星辰又密又忙,毫无声息。很有几分宁静的寂寥。
他睡不着心中一直想梁嬷嬷所言。
“感情之事不同其它,首要不是问心无愧,而是,莫叫自己后悔。”
“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多得,你不问怎知她不愿意?”
“有些东西也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或许是同心悦之人度过一生。”
他突然翻身下榻,行去书桌前,一边轻咳一边执笔写了一封信。
——
翌日,天更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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