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院子。
一道着红色圆领朝服直裰的身影埋头从北苑出来,后面两个小厮跟着。正是要去应卯的李栖筠。
李青溦停在路侧,等他过来,见礼喊道爹爹。
李栖筠正半闭着眼睛打盹,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抬眼见是她,拈着髯不轻不重地应了声。又见她带着行李随从,连那月前捡的那只大燕子都带着了。
倒是拖家带口的,李栖筠咂了咂嘴问道:“大清早地,你这是做什么去?”
李青溦前几日便捡着时间,同她爹爹说过一次她去南郊的事情,支了十几护院。当时李栖筠只是应承,她当时就疑他没怎么听,现在倒是破了案了。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觉着又好气又好笑。
知她爹爹性子,她也不好抢白些什么,只得将去南郊验校庄子的事又说了一遍。
李栖筠哦了一声,终是想起了这事:“就是那个连年亏损的庄子?”
李青溦应了一声。
半晌无话,父女两闷头走了半路,李栖筠哈欠连天。
李青溦不由问道:“爹爹瞧着精神不大好,可有传医诊视过?”
李栖筠摆摆手:“许是未歇息好吧。说起来也怪着,昨夜不知怎么搞得,半睡半醒间总瞧见有人影在外头晃悠,似乎是拉了半宿的磨。也不知是何寓意,有何征兆啊。”
李青溦不会解梦,也说不出什么上下来。实在无话,只能叫他多喝热水,注意身体。
出了大门二人分道扬镳,李青溦正要上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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