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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清冷,却没有落在书上,反而看着昨天被扫在地上,又被她捡起来的日历。
日历上的黑圈就在明天,这个月8号,他目光沉沉,下一秒将日历反扣于桌面,懒得再看。
杜桑轻步走过去,将粥递给他。
“如果生病还没好,最好不要看书,会更加觉得头昏。”
“谢谢,我无所谓。”盛昭说。
她在心底啧了一声,盛昭头也不抬,懒懒的调子带着鼻腔:“你的手链在台历下的抽屉里。”
台历就在他左手边上,只有一格抽屉,杜桑走了过去,拉开抽屉,在外面的位置没有看到。她便弯下腰,半蹲着朝更里面看去。
裙摆的弧度轻扫在盛昭的腿侧,冷绿色,像新生的嫩芽。昨天醒来后那种类似羽毛轻触心尖的酥痒再次袭上他的神经末梢。
他淡淡地挪眼,看见杜桑半蹲在旁边,臀部快擦上他的膝盖。
手链的位置不是他放的,杨助这两天被他派出去干其他事情,像个不称职的助理。
等杜桑将手链拿回手中,她终于发现自己快要坐在他腿上了。
作为一个从小学武的人,半蹲对她来说如同吃饭一样简单,她能够在意识到的时候瞬间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
但她没有。
杜桑直直地坐在他腿上,书页轻扫,细嫩肤肉与坚硬骨骼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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