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站在第一个囚车上,像一尊木偶。她急切地向父亲望去,想父亲给她点力量,可是,她看到一个石像,不,一堆石像!除了已经被打昏在地大嫂,家里所有的人都变成冷面木偶,被机械地拉上囚车,然后堆软如泥!
父亲,这个身系全家的人,又身累全家的人,他在做了什幺?将他的亲人送到了刑场?他不是安邦定国的奇才吗?但却保护不了他的亲人!他挣来了这泼天的富贵,最终也让我们血染刑刀!
刑车陆续的走出府门,她站在囚车上,脚被囚车的木刺扎得流血,她却全不在乎。回头看,在今天之前,这森严的荣府就是她生活的全部,那穿廊越脊的庭院,满庭芬芳的花园,以及闲适而令人憋闷的闺房,这些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当然,还有脑子里的就是些诗书棋画――贵族小姐的必修课。
可如今她要看着自己的父兄人头落地,而自己要去教坊司。
西风烈烈,刑场上一片肃杀!
钦命大案,自然不同寻常案件。刑场周边站满了兵丁持刀把守,空荡荡的刑场中央,竖立了三十多根木柱,每根木柱都是暗红色,显然是浸透了死囚的血。
木柱前是一个由木板搭起的监斩台,一个桌子铺着黄布,上面供奉着一把三尺长剑。簌簌晨风里,每个从荣府中押过来的男人,都被绑在柱子上。女人在刑场的另一边看着即将开始的行刑,所有人像幽魂一样,面无表情,眼里满是恐惧的死灰,机械地任由兵士摆布。
映梅心中冰冷一片。看着兰儿用小胳膊徒劳地摆脱兵士的捆绑,像被顽童捏住翅膀的蜻蜓,徒劳挣扎,让人看了心疼不已。他惊惶地哭喊着,眼睛急切地寻找大嫂,蚊子一样的声音反复的喊着“娘,我疼……娘,我难受……
二嫂去了哪里?他们没有抓住她,她跑掉了,太好了。
兵士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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