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来由地莫名心悸。
闻言,纪年上了车,引擎发动,自夫妻身边缓慢滑过。
他们随着车的移动转移视线。
沉嘉树看不到的身后,司徒悦泪如雨下,她张了张唇,冲灵犀无声说了几个字。口型分明是‘对不起’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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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潋滟,给原始的密林镀上一层暖色。
张牙舞爪的树木,都仿佛失去了原本的可怕。陨石撞击造成的深坑直达地底,曾经火烧四野的痕迹已被密密的树木遮掩严实。
苍茫林海间走过一道黑色身影。
一小畖一小畖的雪堆,打上面踩过就是一个黑脚印。灵犀背着大大的行军包,步行到这个她来过数遍的深坑。
密布的小树胀满眼帘,她扶着其中一株静静站立着。
如云似荼的树冠枝丫披离着流星般的点点微光。她久久望着那天坑的深处,简直就要变成那棵树的一部分。
一阵接一阵的风声,吹得树叶飒飒,连成一片汹涌的浪潮。
“你要是敢跳下去!我就敢跟你没完没了!”谁的声音在这一瞬响起,惊得树顶的鸟腾的飞起。
灵犀迄今为止的人生经验里,还从未被人以这样的口吻喝止过。
她回头,正对上那微挑的凤眼。
瞳孔深如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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