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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
一定程度上,推翻了我活着的信念。
记者要客观全面地记录、还原事实的真相,不仅记录结局,还要捕捉起承转合关进玻璃罐供人欣赏,真是糟糕的存在。
询问我案件的真相吗?
怀胎八月的妈妈杀死了睡梦中的爸爸,而后自杀。
就是这么简单。
还想听到什么真相?
孕妇不堪家暴之辱,不堪生活重压,无法容忍出轨的老公,之类的话我可以翻阅杀妻案件,将老公杀掉老婆认罪时的话语系数搬上。
杀人这件事错就是错了,还能有什么真相。
不过,一个深爱丈夫,容忍丈夫的出轨、赌博行为,总是贬低女儿的努力的女人,的确不可能磨刀杀死丈夫。
我和妈妈一样,不舍得将钱花在自己身上。妈妈也是活在重男轻女体系之下,愿意接受压迫女性这一现状而活着的人,她很安心地活着,将自己受过的压迫包装成爱意,我不责怪被洗脑的妈妈,我本会和妈妈走上相同的道路。就像我不会责怪妈妈,拿走我兼职来的钱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我兼职的钱本来想给妈妈买新衣服,请她吃顿大餐。
直到家里垒砌巨额债务,我第一次看到被油漆涂满的墙面,走出校门也是追债人的跟踪监视,我本想息事宁人,等到高考结束,促使我做出行动的是追债人堵在家门,咒骂爸爸交不出钱就要把女儿卖掉。
总是殴打、恐吓我的爸爸忽然变得好瘦小,他畏惧地说,卖就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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