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小的是思空,法师让小的给姑娘打了热水,就放在屋外了,小的告退。”
脚步声远离后,就再无别的声响了。阿木哈真推开门,望着门边放得一盆热水,身下也着实粘腻难堪,便进屋用热水净了身。
净身过后,她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听屋内屋外除了自己的呼吸,没有别的声响,才撑开了隔窗,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放在嘴中吹了一个鸟叫般的哨音。
双手抱拳,靠在窗前等了一会儿,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自天边懒懒得滑翼而来,落到她的肩上,对她伸出脚丫,上面绑了细卷字条。
阿木哈真读完字条,揉吧着吞到肚里去了。
莲华是个盲人,房内没有笔墨纸砚,阿木哈真从马靴里抽出一条纸卷并一根短粗的炭笔,在上头匆匆写了几笔,卷好系在海东青的脚上就要赶它走,那小东西生气得用尖喙叨她的手指,她笑着从囊袋里掏出几块风干羊肉,才把这小东西勉强哄好。
目送海东青消失在天际,阿木哈真又仔细合拢窗户,才回到榻上抱着莲华的枕头沉沉睡去,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