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肉眼可见女人几乎是用尽了全力,“你还真是贱啊,死乞白赖了他这么久,那是爱吗?你的存在只会让他的人生变得不光彩,你永远都是他的污点!”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有无话可说,垂着眼帘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你不觉得恶心吗?他们家收养你,你就是这样爬-床报答的?”女人涂着鲜艳的指甲就想上去挠破那张脸,却被一道声音吓愣住了。
“说够了吗?麻烦让让,挡路了。”
她缓缓地回神,看到一个黑发少年,琥珀色的眸子透着警告和森然的戾气,不含半点笑意,像淬了一层冰骇人得很,这种巷子里出来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还以为是这里的混混,脸上闪过紧张之色。
然后她嘴里咒骂着什么匆匆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高跟鞋的响声一步一步仿佛捅入程梓暮的心脏,剧痛无比,声声刺耳一寸一寸地将那破碎的心脏捅得稀巴烂。
程梓暮的眼眶越发酸涩,他的手机响起来了,低头的那一刻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在裤子上,努力平缓了声音,吸了吸鼻子,“阿然、”
还没等他说完那边就沉着语气,“程梓暮,你有完没完,错了没,错了就自己回来,我还要睡觉。”
我好像生病了。
这句话像一根鱼刺锋利地卡在喉咙,不得动弹。
“你没事吧?”顾鹤把地上散落的纸张捡起来递给他,是医院的病理诊断书。
“抱歉。”
顾鹤看到的是一张黑眼圈重的脸,眼睛浮肿布满血丝,很是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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