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自己就能讨厌岑有鹭讨厌得彻底一点,将梦境与现实彻底切割开来。
但他没能做到。
岑有鹭像是某种成瘾性极强的毒,尚清做不到浅尝辄止。
他开始频繁地梦见她。一开始的内容还算正常,在梦中,岑有鹭会用各种表情可怜兮兮地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敢和你作对啦,求求你接受我吧,不要讨厌我呜呜。
尚清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冷哼一声,说你根本不是她;心情好的时候会甘愿在梦里被骗,他拉起岑有鹭的一只手,表情诚恳地说其实我根本没有讨厌你……
讲到这里的时候,尚清猛地醒来,他直直坐在床上,脑子嗡鸣地想起自己在梦里被岑有鹭勾得说出的那些话,恨得牙痒。
有时候极致的感情总是容易变成相反的情绪,少年人第一次动心,连爱与恨都分不清。
他只知道自己被岑有鹭害惨了。白天看她,晚上梦她,还要在梦里被迷得晕晕乎乎地放弃自己的尊严——是的,那时的他认为自己与岑有鹭对抗,就是在表达自己没有被岑有鹭蛊惑,以此来维护自己被欺骗后的自尊。
想起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些话,尚清感觉很危险。
冷汗涔涔,睡衣被打湿,冰凉地贴在少年人火热的脊背上。
夜深人静,连月亮都沉默,显得尚清乱了节奏的呼吸更加突兀。
他在独角戏里沉沦挣扎太久,而另一位当事人毫不知情,此刻说不定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凭什么?尚清不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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