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只身前来谈判,本来只是想讹一把的心膨胀成了抢一把。
他晃着一颗反光的地中海不听岑有鹭的解释,将他的兄弟从唐人街全叫过来,几个彪形大汉围在门口,一副不给钱别想出去的流氓样。
岑有鹭中英混杂着跟他软硬兼施周旋,悄悄报了警。最终在警笛出现的一瞬间,泥鳅一样从两个大汉的中间溜走,奔向胸比她还大的警察叔叔。
临了,不忘回头对店主竖起一根中指,奉上一句她刚学会的“丢雷楼谋”。
等到一切结束,她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高空。别说毕业典礼,就连那些典礼后打炮的人估计都已经进入中场休息环节了。
她错过了典礼、舞会,错过了年幼者的羡慕和年长者的祝福,错过了一个正式的、完整的句号。
岑有鹭站在路边等车,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突然感觉很累,缓缓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擦掉了滑稽的半边眉毛。
她如此向尚清概括自己当时的心情:“就是感觉自己很失败,好像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抓不住,这辈子注定虎头蛇尾。”
尚清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里。
他开始痛恨之前那个卑劣的自己。光是听岑有鹭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他的心脏都仿佛被人生生剜掉一块似的抽痛。
这样的苦楚,他居然试图让岑有鹭也尝试。
“啊,不用心疼我。”岑有鹭埋在他怀里,语气轻快,“后来我的毕业作品被载入优秀毕业生作品里,以后每年招生的时候都要拿出来骗学弟学妹们。”
岑有鹭窸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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