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有鹭刚结束了自己的话题,而尚清一门心思扑在牵手上。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氛围融洽静谧。
随着行走时身体的自然晃动,他们手肘不时与对方撞上,两个人亲昵地贴在一起,似乎连春风都无法从中穿过。
春天的太阳并不如何灼人,尚清本身穿得也薄,光是手指动了两下,背心竟然燥得快闷出火来,细细地渗出一层汗。
先是指尖试探,接着整根手指都得寸进尺地缠了上去,两个人以一种小学生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幼稚手势勾着小指,耳根通红、眼神发虚,却谁也没有扭头去看对方,仿佛在维持一种诡异的平衡。
前一晚才刚内射过,今天勾了勾手指,尚清就只能口干舌燥地将自己人生中犯下的所有罪孽都回忆一遍,企图以此来压制住蠢蠢欲动的裆部。
第一次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至少尚清是靠着一种近乎疯魔的执念从隔壁市一路追过来的。
比起内心的痛苦煎熬,射精时的那点快感几乎都要被岑有鹭骂他的那几句反话淹没了,一点两情相悦的情侣感都没有,他射出来的时候只想流泪。
要让尚清评比,现在这样两个人手牵手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对他的刺激更大——因为这是他肖想了很久的东西。
太阳被二人甩在身后,影子在斜前方拉成长条,两个独立的人影之间,连接着一个小黑球。
地砖反射橙黄的阳光,尚清踩在上面,好像一步一步踏在烤化的蜂蜜上,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甜蜜的温暖。
尚清垂眸看着两人的手合在一起的投影,风声窸窣,他已经很少如此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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