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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经排练过几十遍,哪怕已经走到了来到了后台,岑有鹭还是强迫症似的不停拷问演员们的台词,生怕出现半分纰漏,特别是她最不放心的尚清。
尚清不知道她怎么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误解,牵住她的手,弯下腰似有若无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抬起头,上挑的丹凤眼里充斥着忧郁的爱恋,仿佛一个不能立即与爱人融为一体就要灵魂孤独枯萎的痴情人。
“美丽的小姐,现在我们的婚期已快要临近了,再过四天幸福的日子,新月便将出来;但是唉!这个旧的月亮消逝得多么慢,她耽延了我的希望……”
“停!”岑有鹭不解风情地打断,“你这里应该叫希波吕特,或者叫女王也可以,不应该叫小姐——你怎么要表演了还在擅自篡改台词!”
王婷打了个寒颤,“好了有鹭,别计较这个了,你一直念叨搞得我都开始紧张了。”
尚清嗤笑一声。
于是岑有鹭住了嘴,神情严峻地在后台绕来绕去,检查道具是否完好,总之就是闲不下来。
突然,岑有鹭仓鼠似的从道具堆里冒出了一头乱糟糟的脑袋。
“我找到了发泥!”她举着一个小黑罐子,朝离她最近的尚清招了招手,“过来过来,给你抓个发型。”
尚清心想他现在还不够骚吗,面上露出几分无奈,终究还是叹口气,认命地走过去。
他的额发有些长了,顺着重力耷拉下来,挡住一半的眉毛,岑有鹭给他划了个叁七分的发缝,将碎发全部往上抓,露出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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