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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见弋偏不随他愿,拍案而起,双手撑在桌面直勾勾瞪着他,气势更加咄咄逼人。
“但精神疾病会遗传,因为从小受到虐待,唐承也变得心理扭曲。出于对他的愧疚,你对所有人隐瞒了情况,后来几年用尽一切方法补偿他、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就算闯下弥天大祸也帮他收拾残局。”
“唐承读高中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异父异母的妹妹产生了病态的感情,对和她走得近的异性都怀有恶意。一开始只是恶作剧捉弄对方,后来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他失手杀了人,惊慌之下来向你寻求庇护。你为了不让儿子受到法律的制裁就买通当时的法医,掩盖案情真相再将他送出了国对不对!”
“别说了!别说了!”唐广君终于崩溃,佝偻着腰背抱头痛哭,“我求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
这些年,唐广君从来在不他人面前提及前妻,就算方萍问起,他也只是寥寥几句,说她生病去世,不愿多言。
外人都以为他重情,闭口不谈是不愿回想起伤心的往事,殊不知他对上一段婚姻只有满心的憎恶。
他出生贫寒,精神却不贫瘠,在同龄人随波逐流选择辍学跟着父母出海打鱼的时候,他兜里揣着十块钱,独自一人买了张车票,发誓要去闯出一片天地。
为了生存,他一天打几份工,去工地上搬过砖,也和流浪汉一起睡过桥洞。
好在他肯吃苦,也有野心,结实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几年下来还真被他拼出了点成绩。
他在外发财的消息在村里传开后,去他家说亲的媒婆都快把门槛踏破了。村里的思想老旧,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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