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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前自己还能掌控朝政,所以他温和恭谦,良善似潇潇君子。可自己一旦心力不支,他立刻撕开那张人皮,化作青面獠牙的厉鬼,扑上来将他撕咬的干干净净。
令和帝筋疲力竭地瘫坐在龙椅上,下了一道诏令。
嫡长子祁旭,悖逆圣意,禁足于景王府内。
到底还是心软了,不痛不痒的旨意,并没有封死祁旭的后路。
可惜高高在上,自出生以来就顺风顺水的景王,怎么受得了圈禁府内的屈辱。
于是那根绷紧的弦,终于在此刻骤然迸裂——
“崔大人。”一位面生的禁军握着腰间佩刀,立于牢房外,沉声道:“陛下有旨,着令我们即刻放您出诏狱。陛下如今正在太和殿等着您,请吧。”
丞相衣袍整洁,面容沉静,丝毫看不出来关在诏狱多日,她视线缓缓掠过门外的禁军,心中无奈。
不知道祁宥有没有预料到这个局面呢?
刚同他们踏出诏狱,崔锦之抬头看向远处的沉沉夜幕,总觉得空气中都流动着肃杀之气。
陈元思带着一众将士急急忙忙地向诏狱奔赴而来,身旁的禁卫军突然上前,铮的一声拔出佩刀,稳稳地架在了崔锦之的脖子上。
陈元思投鼠忌器,只能停在不远处,怒道:“你可知那是崔相!若伤了崔大人,几条命都不够你死的!”
“上头点名要的便是崔相。”禁卫军动了动长刀,冰凉的锋刃贴上她温热的脖颈,“得罪了,崔大人。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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