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宥和祁旭从来就不对等。
祁旭只要安守本分,中规中矩,便能轻易坐上那个位置,而祁宥无论做得多么好,在令和帝的眼里,只能化作“其心必异”四个大字。
她的眼底凛冽到了极致,却还是不愠不怒地垂下视线,没有开口回应。
令和帝看见崔锦之这副不吭声的模样,帝王敏感多疑的天性又活络了起来,刚才还君臣和睦的气氛荡然无存,目光也跟着沉了下来,冷笑一声:“崔锦之,你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头虽低垂着,避免直视天颜,背脊却始终挺拔着,倔强地不肯弯下半分,“景王殿下虽温和平易,可也暗弱无断,太过仰仗萧家——”
“够了!”令和帝勃然变色,打断她:“崔锦之,你未免太过放肆,竟敢悖逆圣意!”
“既如此,国本大事,便由陛下一人乾纲独断便是,何必来过问人臣呢。”她不卑不亢。
令和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几口粗气,阴翳地问她,“你此刻,难道不是和薛家一样,做的越轨之举?”
“臣不敢。”崔锦之回答。
令和帝看着崔锦之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突然提高了音量。
“李祥!”
门外等候的李公公连忙进来,看到皇帝的脸色也微微惊讶一瞬,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一直跪在地上的崔锦之,弯腰道:“老奴在。”
“景王回宫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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