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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锦之掩唇轻咳,周景铄问道:“丞相的身子要不要紧?”
她轻缓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陈年顽疾罢了,每每操劳过久便是这样,周大人不必担心。”
正在河坝上同百姓们一同运送条石的祁宥似有所感,抬起头来向崔锦之望来。
察觉到遥遥投射而来的目光,崔锦之放下衣袖,冲他轻笑。
周景铄也看到了,他叹道:“四殿下……是个好孩子。”
“虽为天潢贵胄,可却无半点骄矜之气,整个人沉稳有度,丞相将他教导的很好。”
“殿下天生心性如此,臣不过是教之以德罢了。”崔锦之仍面带微笑。
这些日以来,祁宥和百姓们同吃同睡,每日风雨无阻地修建水坝,穿粗麻,吃淡饭,可眉宇间从无一丝一毫的不耐之情。
更有一次,在他褪去外衣搬运东西时,露出背后那条狰狞可怖的伤疤时,有混得相熟的百姓壮着胆子问他。
少年只轻描淡写道:“那日剿匪留下的。”
百姓们这才知道原来除了狮山祸害的恩人是祁宥,如今闽州城上下,除去膜拜丞相赈赡孤寡,肃清风气之恩,亦纷纷感念佩服祁宥仁德勇敢的品行。
崔锦之看着少年有力内敛的背脊,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骄傲,但很快又收敛好情绪,同周景铄往驿站方向走去:“我已写信向陛下禀明闽州的情况,并且举荐周大人为闽州新任郡守,相信任令很快就会下来了。”
“但此番清洗牵连甚广,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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