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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敢劳动崔相。”老头哼了一声,赶忙把茶罐拿走,生怕崔锦之糟蹋了这好茶似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祁宥却终于明白了,眼前这发须皆白的老人,就是老师口中提起过的,幼年时遇见的一位游医。
崔锦之微微敛了笑意,正色道:“我这位弟子,幼时被人下了毒,锦之学艺不精,只得来请先生为他看看。”
杜怀舟没说话,颔首示意祁宥将手伸出,轻搭在腕间,过了半晌,才蹙眉问:“脉象和缓有力,不浮不沉,看不出什么问题。”
“可那日他毒发,脉象弦细如刀刃,瞳孔血气翻涌,似乎连我是谁也不记得了。”崔锦之仔细回忆着,“此毒名为‘槐安梦’,先生可听说过?”
杜怀舟猛地抬头,一时间没吭声,过了好一会,才道:“我和他单独聊一会,你去后头药庐替我整理药材。”
崔锦之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点点头,起身走了。
冰凉的石桌旁只剩下这二人相顾无言,杜怀舟撤开手,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中了这毒的人,下场都是怎样的吗?”
“初时心中戾气不散,易怒暴躁,再后来多疑敏感,无助焦虑,到最后彻底神志不清,失了人性,变得冰冷暴虐起来。”少年神色平静,陈述他上一世的经历。
杜怀舟复杂地看了一眼他,少年稳稳地坐于石凳上,背脊挺拔,清傲淡漠,不知不觉已和崔锦之那清濯之姿的神韵相似了。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二的年岁,正如锦之那年离开他,独自踏入宦海浮沉的时候。
他心下微微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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