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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了?”杜怀舟斜眼看她,又哼了一声,“你这徒弟,身上暗伤多得很,幸而少年气足,现在开始将养着,还来得及。”
又从布包取出一只细长的银针,在烛火下反复烧着,随后对准祁宥的头部,稳稳地扎进去。
祁宥闷哼一声,只觉得全身都酸胀酥麻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被褥,却强忍着麻意,勉强开口:“师祖,那、那老师的病……”
“你还有功夫担心她?”那小老头从鼻孔里出气,“她那是从娘胎带出来的不治之症,我能让她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说完,像生气他们二人都给他出这种疑难杂症的难题,杜怀舟毫不客气,又快又准地再下一针。
崔锦之倒是习以为常,知道她这位先生的脾气一直如此,就老老实实听他训话。
“你日后修身养性,不要随意动怒,忧虑过重对你的毒都是没有好处的。”他絮絮叨叨,“年纪轻轻,跟你师父一个德行,心中总揣着那么多事干什么,大燕又不是没了你们就覆灭了!”
没了她,大燕倒真是好景不长了,崔锦之心里小声吐槽着。
可她也不敢出声反驳,不然还能气得她这位老师拿起扫帚追她追出二里地。
杜怀舟将榻上之人彻底变成一个银光闪闪的大刺猬后,又瞪着眼看崔锦之,“手伸出来!前段时日听说你昏了过去,是怎么回事?”
崔锦之乖乖将手递出去,“先生不必担心,还是老样子。”
杜怀舟左手摸着自己的胡须,右手感受着脉动,沉吟道:“思虑惓心,劳心伤神,气血两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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