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从不愿意责罚打骂臣子,可商讨国家大事,难免有意见相左的时候,祁旭心气不顺,又不愿落了好名声,只能在臣下行礼时不加理会,以此来折磨众人。
如今重活一世,祁旭成了十五岁的少年,心性自然也不如帝王时期,不曾免了她的礼,不过是因为崔锦之未选他做亲传弟子,而去教导一个异族所生的皇子罢了。
只是崔锦之刚刚苏醒,哪里经得起这样细碎的功夫折腾,她惨白着脸色,用手轻轻地撑着地,才避免了一头栽下去的局面。
“见过二皇兄。”一道声音响起,祁宥毫不犹豫地撩袍下跪,不着痕迹地从背后扶了一把崔锦之。
上首之人仿佛这才听见了动静,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温和地笑了笑:“丞相大人来了,四弟竟然也在,快免礼。”
他上前一步,虚托着二人起身:“都怪我不好,看丞相珍藏的字画入迷了,一时间竟没听到。快入座。”
崔锦之被祁宥搀扶着坐在下首的一把木檀交椅上,轻轻地喘了几口气,才开口问道:“臣身子不济,让殿下见笑了。”
“丞相哪里的话?大人这一病,倒是牵扯了整个京城的心啊。父皇同我,日日挂念着大人的病情。”
少年眉眼舒展,言辞恳切,仿佛真的日日忧心:“如今丞相终于醒了,父皇也能放下心来了。”
崔锦之敛眉低眉,“臣有罪,竟让陛下挂念。”
祁旭摆了摆手,轻笑起来。
“只是丞相这一病,朝中上下倒是乱套了,都盼望着大人能早日回来主持大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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