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李明让说:“但很晚了。”
“晚了才来找你,白天我哪儿有空找你?”明明大着舌头,说起话来依然伶牙俐齿、充满了攻击性。
李明让沉默一瞬,决定不与醉鬼论长短,他拉起李蕴的一边胳膊,半带强硬地将人拖进客厅。
客厅里没有沙发,只有围着八仙桌而放的四条长凳,但由于没有开灯的缘故,李明让估计错了位置,让李蕴坐了空,一屁股摔到硬邦邦的冰冷地砖上。
李蕴一下子安静了,直到李明让迅速把灯打开,雪白的白炽灯光宛若冬日飘雪一般落下,他疼到懵逼的表情猛地一变,仰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李明让:“……”
李蕴揣着满腹的委屈,像是一定要在今天全部发泄出来,眼泪说来就来,不多时打湿了整张脸。
李明让保持着开灯的姿势,破天荒地有些错愕。
他犹豫半天,从桌上扯了张纸递给李蕴:“擦擦眼泪。”
李蕴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坐在地上哭,连脚上的一只拖鞋都蹬掉了,他泪眼朦胧地望着李明让:“胸针……”
胸针。
李明让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想不到李蕴的动作这么迅速,这才过去半天不到。
他把没能用上的纸放回桌上,眉眼平淡地俯视李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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