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教她的运气舒气,咬着牙继续往下使劲。
稳婆们也惊喜地唤来了鲁太医,道:“姨娘的血止住了。”
鲁太医立时把剖腹一说抛之脑后,让关嬷嬷再给婉竹灌下半杯参汤,而后便施针为婉竹摧力。
从灭顶的痛意里抽身而出的齐衡玉总算是寻回了两分理智,他怕自己的存在会阻碍鲁太医和稳婆们为婉竹接生,便自觉退到了一边。
李氏与齐老太太也住了嘴,只一心等候着鲁太医的消息。
外间的月姨娘一边抿着茶,一边仔细地打量着这富丽堂皇的莲心院,美眸里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身旁的采珠怕她露出些讽笑的面容来,便在旁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婉姨娘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秀嬷嬷正在专心服侍着月姨娘,听得此话后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上都不免露出几分心虚的模样,幸而外间只留了几个有头有脸的婆子们。
月姨娘端坐着饮茶,眉眼间尽是悠然自得之意,她没有半分的不安与担忧,只有那幸灾乐祸的笑意。
说到底,她还是嫉恨婉竹的,嫉恨她比自己貌美,比自己清醒,比自己更得爷们的欢心。
婉竹头一胎便生下了自己的女儿,这第二胎若是再生下个儿子,齐衡玉的心还能放到何处去?
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凭什么在齐国公府的后院里顺风顺水?月姨娘待盟友向来掏心掏肺,可她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盟友之中一旦产生了裂缝,她便要那人血债血偿。
片刻后,李氏搀扶着齐老太太走出了内寝,两人脸上凝重的神色都荡然无存,相反还洋溢着些许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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