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后,杜丹萝身边的段嬷嬷来外书房请齐衡玉,而齐衡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疾言厉色地呵斥,而是在思索之后动身赶去了松柏院。
静双才觉出了大事不妙的味道。
他念着婉竹平日里对他的厚待,便让落英赶去碧桐院给婉竹送信。
而婉竹从容碧请了齐衡玉他也不肯来碧桐院时就明白了一切,她只以为是杜丹萝告诉了齐衡玉一切,并未想过是在朱嬷嬷那里出了纰漏。
一时间她连晚膳也顾不上用,只让容碧给她卸下钗环和脂粉,着素衣坐在了梨花木桌旁。
她沉沉静静坐着时很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清雅之感,配上那未施脂粉的明艳面容,便如河池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一般。
“你去和静双说,我等着爷过来亲自向他解释。”
末了,婉竹还不忘已那楚楚可怜的神色添上一句:“多晚我都等。”
容碧不敢拖延,立时赶去了外书房。
静双心里惴惴不安的厉害,在外书房里等了两个多时辰,本以为世子爷今夜约莫是要宿在松柏院,那冷灶头也不知为何就这般突然地热了起来。
却不曾想齐衡玉会在子时前赶回外书房。
他走时面色冷寒,此刻却是连冷寒之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毫无温度的冷漠。
静双跟了齐衡玉近二十年,从不曾见过他这样阴森可怖的神色,周身上下笼着的阴潮不必靠近时就能把人冻得浑身发抖。
可即便静双害怕到了极点,却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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