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笑盈盈地说:“这么小的人,又能看出什么来。”
齐衡玉却是抓住了容碧话里的关键,便问:“什么如清?”
此时的他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和善柔和的气息,也没了眉宇间的冷凝之意,连容碧这样的丫鬟也敢凑上前去与他说笑两句。
“这是姨娘给小姐起的乳名,大名正等着世子爷回来给小姐取呢。”
齐衡玉将“如清”二字放在心口品读了一番,越品越觉得这名字取的十分好,当即便念道:“淡如清庙有遗味,粹如白璧无纖瑕2,这名字取得好,我瞧着只用来当乳名是大材小用了些,就给她取这个名字吧。”
婉竹私心里十分喜爱“如清”这个名字,得了齐衡玉的肯定后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挥之不去,说话时的柔意愈发婉转回肠:“都听世子爷的。”
天色渐晚,奶娘们忖度着齐衡玉与婉竹久别胜新婚,便识趣地把摇床挪到了厢房,哄着如清入睡。
而婉竹沐浴净身了之后也轻柔地替齐衡玉捏起肩来,齐衡玉从沧州一带日夜不休地赶回了京城,不过是为了赶上女儿的洗三礼,顺便早些时候与婉竹见面。
分别的这几个月里,他不仅要忙于江南的差事,更要绞尽脑汁地想出个法子来处理好辽恩公府。
他与杜丹萝已然是相看两厌,这场婚事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可重振家族的重担压在他身上,时而让他难以喘息,时而又让他倍觉挫败。
譬如此刻,他与婉竹相依相偎地坐在床榻边,怀里是他心心爱爱的女子,且这女子才九死一生地为下诞下女儿,他的一颗心都只安放在她一人身上,哪里容得下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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