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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说完这话之后,齐衡玉也果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那双璨若曜石的眸子里盛满了冷凝,仿佛把高山雪巅的寒都领纳其中了一般。
“你大可试试看。”他说。
说罢,齐衡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松柏院。
而挨了十板子的杜嬷嬷也被丫鬟们扶回了耳房,杜丹萝寻了金疮药来替她上药。
杜嬷嬷疼成了那副模样,额头上遍布了豆大的汗珠,还要操心杜丹萝与齐衡玉之间的龃龉,只听她说:“夫人刚才不该来替嬷嬷挡那一下才是,若是那大汉来不及收手,打在夫人身上了可怎么好?”
每说一句话,杜嬷嬷都疼的直皱眉,还道:“咱们世子爷是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您何必要与他这样直挺挺地呛声?”
杜丹萝却全然没有把杜嬷嬷的话听进耳中,她只是在怔愣着自己与齐衡玉为何会走到这般地步。
每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齐衡玉对婉竹的在意,她便只能用荣氏常说的那些话来麻痹安慰自己。
她是正妻,小妾只是个玩意儿,她不必在意夫君对小妾的喜爱,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能得几时好?
可这样的话一次次地削弱着效用。
譬如今日她坐在逼仄狭小的耳房里,身侧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杜嬷嬷,鼻间闻着那金疮药恼人的气味,心却坠到了谷底。
婉竹对于齐衡玉而言当真只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吗?这世上会有人为了个玩意儿撂下皇命赶回京城吗?
她实在是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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