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正是这种吃软不硬的君子,婉竹初初落泪时他心里的疑心就已消弭了大半,如今听她哽咽着说出这么伤心的一句话,他的心已几乎碎的四分五裂。
齐衡玉也是头一次遇上进退两难的窘境,眼前的人娇怯又可怜,泪意涟涟的模样里多了两分清韧如莲的倔强。
这是活生生的人,还是被他捧在心上珍视的人,与他小时候豢养的鸟雀不同。
齐衡玉当真是犯了难,只在暗地里告诉自己,该去向那位多情风流的康平王取取经才是了。
两人亢长的僵持之中,还是婉竹先止住了泪水,转而用担忧的目光询问着齐衡玉:“爷今日怎么不在玄鹰司当值?”
齐衡玉见这妙人儿不再落泪,憋闷的心口也终于得以喘息,他拍了拍身旁的软垫,示意婉竹与她并列而坐。
婉竹也乖乖地照做。
两人便相拥在一块,齐衡玉将头倚靠在婉竹莹白细润的颈窝处,因怕压疼了她,便只能用了四成力。
婉竹也吃力地挺起肩膀,给被疲惫吞噬的齐衡玉一个可以放松、倾诉的倚靠。
他说:“父亲前年在个混江湖的油刀子那儿买了柄扇子,上一回宫宴时他便佩了这柄扇子进宫,结果被有心人瞧出了上头的字画出自前朝末帝之手。”
当今圣上对末帝极为忌讳,这消息传出来以后齐国公的差事便被架空,连带着齐衡玉也从玄鹰司堆积如山的事务里被撤了出来。
他神色凝重,婉竹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想的却是若齐国公府因此获罪,她是否该先为自己找一条出路?
齐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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