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的伤心钻入了她的骨髓,让这么骄傲的她无措地落下了两行清泪。
她撑在架子床上的皓腕不住地发颤,眼泪更有越流越汹涌的趋势。
她与齐衡玉,怎么就成了今日的模样?
杜嬷嬷瞧着她这般哀伤的模样,心里也如针扎般刺痛不已,她慌忙走上前去扶起她的身子,如幼时劝哄她安睡一般轻拍着她的脊背道,“夫人别哭,世子爷如今是被那狐媚子给迷住了,待日子久了,她就能回转过来。”
杜丹萝病中无数次地期盼着齐衡玉能来松柏院看她一眼,也无数次地懊悔着自己一时冲动说出的和离二字。
她明明想与齐衡玉长相厮守、恩爱两不疑,怎得就变成了今日这样的境地?
她又是悔、又是恨,恨不了齐衡玉,便只能恨那个貌美的外室。
“母亲怎么会失手?那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碾死她不是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吗?”杜丹萝红着眼冷声质问。
杜嬷嬷也是见识过后宅阴毒手段的人,这些年齐衡玉没纳妾,她便也心慈手软了起来,若是在辽恩公府里,遇上婉竹这样无权无势、身份低微的女子,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早已让她死了千回百回了。
杜嬷嬷揽住了仍在不停落泪的杜丹萝,矍铄的眸子从怜惜变成了深深的憎恶,良久,她道:“趁着她还没怀上子嗣,还没有名分之前,索性一把火了结了她,太太派去的二流子有异心,这才会办事不力,这回老奴亲自去安排。”
杜丹萝只是落泪,已然是默许了杜嬷嬷的话语。
从正屋里出来后,杜嬷嬷便将几个从辽恩公府陪房过来的姑姑们唤到了耳房,吩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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