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家庙里有刺客,昨夜姑娘被吓了个半死,如今身子弱的连起身的气力都没有。”
“刺客?”齐衡玉蹙着眉宇问,“家庙里怎么有会刺客?”
说出口后他便想到了他那个手腕毒辣的丈母娘。
“她有没有受伤?”齐衡玉眉宇间的沟沟壑壑如高山川岭一般崎岖不已。
金玉哭的梨花带雨,眼泪便如掉线的风筝般怎么也停不下来,“姑娘是没事,幸好我和容碧听见了声响赶了过去,不然姑娘的这条小命……还不知能不能保下来。”
静双也拍了拍脑袋,满是懊悔地说道:“那脚印原来是刺客留下来的,奴才还以为是家庙里的仆人呢。”
齐衡玉沉默不语,他扬起眸子望了厢房的方向,忆起那雨夜里婉竹瑟瑟发抖的模样和他讥诮嘲讽的质问声,心间已是暗暗生悔。
他的疑心太盛,以至于婉竹都不敢告诉他家庙里有刺客一事。
是怕说出口他也不信她,也怕他以为她是在故意耍心机、耍手段吧。
齐衡玉久久不曾抬起步子,心口被悔意盈满。
等他走进屋,瞧见木榻上面色惨白得失去了血色的婉竹后,往昔的清明持正都不见了踪影,只剩满腹忏意之后的歉疚。
他立在床沿边静静地凝视着婉竹的睡颜,眼前的女子淡薄得如一缕抓不住的青烟,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逝去。
除了悔意之外,他发颤的心口又漫上了好些怜惜、不舍。
面对这样孱弱的婉竹,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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