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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钻入了黯淡无光的夜色之中,身形孑然决绝,浮着绣边金丝的衣摆攒动蹁跹,与迷蒙的夜色交织在一块儿,显得格外寂寥。
杜丹萝立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李氏与李苑馨也相携着退去了后罩房,她才僵着脸落下了泪。
杜嬷嬷在一旁哀叹着开口道:“夫人方才为何不肯说句软和话,哪怕是说句您是气糊涂了也好啊。”
杜丹萝素白的脸上泪如雨下,她忍着心口一波波袭来的痛意,想倔声抗辩两句,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外书房石阶下。
静双与落英正拿着盅子比大小,冷不丁听见了角门处的脚步声,忙丢开了手里的盅子,提着灯盏迎了上去。
齐衡玉面色冷凝得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许生人靠近的气息,静双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影,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侧。
伏在桌案前看了会儿诗书册画,心绪纷杂时他瞧见了诗句里的“竹”字,霎时便忆起了被他撵去家庙的婉竹。
也不知她知悔了没有。
恰逢静双进屋替他斟茶,影影绰绰的烛火之下,静双弓着身子将茶盏端到了他身前,搁下后便要蹑手蹑脚地往外头退出去。
他已从小舟的嘴里听闻了惊涛院内发生的事儿,知晓齐衡玉必是心情不佳,也不敢凑到他身前吃挂落。
静双方才转身,却听齐衡玉陡然发问道:“这几日府里内外可有什么新消息?”
“没有。”静双挠了挠头,显然是没有听懂齐衡玉话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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