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杜丹萝自知晓了婉竹的身份后,才沉下去的怒意霎时又爬上了眉梢。
这外室果真生的貌美,那副媚.骨天成的模样便活该下贱,活该做男人豢养在外宅里的金丝雀。
可除了深切的鄙夷与嫌恶之外,杜丹萝更是嫉妒着婉竹能与齐衡玉肌肤相亲。
若不是幼时的那场劫难,她怎么会成婚三年都无法与齐衡玉圆房?怎么与自己的夫君渐行渐远、形同陌路?
思及此,摧心挠肝的哀意也涌上了心头,她不屑地瞥了婉竹一眼,而后冷笑着对齐衡玉说:“世子爷既是想让这外室登堂入室,何不正经将她纳进府里?”
齐衡玉恍若未闻。
一旁的荣氏却是着了急,堵住了杜丹萝的话头道:“衡玉是自持清正之人,怎么会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来?定是着了旁人的算计。”
说到“旁人”二字时她有意加重了语调,淬了毒的眸子凝放在婉竹身上。
李氏如今还在发懵,被荣氏拿胳膊肘推了两下后,听她说:“亲家夫人您说句话。这风言风语的若是传出去,只怕对衡玉的名声有碍。”
这场算计落了空,则必要有个人出来揽下所有的罪责,这个人不能是李氏,也不能是荣氏。
若是罗汉榻上躺着的女子是杜丹嫣,两家人还能和和气气的商议纳妾一事,可若躺着的女子成了个出身卑微,命如蝼蚁般的外室,则再好解决不过。
李氏扫一眼垂首不语的齐衡玉,再瞧一眼姿容俏丽的外室,很快便在心里做了个决断。
“朱嬷嬷,寻件衣裳给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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