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教客人等得心烦。莫在多事,快快开宴。”
使者们同声应诺。
坐在各自厉相浮雕之下,或戏谑或冷漠或警惕或贪婪,围观台下诸宾客。
一位使者飞下法台,从其身后浮雕看,他应是判官使者,为窟窿城掌管文书案牍,勾判凡人谁当死谁能活。
他生得瘦长脸,蓄着短须,穿着似古时朝臣,黑衣大冠,手持笏板。
站在玉桥上,冷冷俯视一众宾客:“法王有令,诸客入席。”
话声方落。
一个汉子从宾客中跳出来嚷嚷。
“鬼王说得极是!叽叽喳喳尽唱些听不懂的怪词,不若直接开席来得爽利。”
汉子虽似模似样裹着一身绸面的圆领袍,但浑身上下遮不住风浪雕刻出的粗粝,一眼就叫人瞧出是个常年在海上厮混的老水手。
说罢抬脚便往桥上走。
“停下!”却被使者喝止,“哪里来的野人?寿礼未奉上,谁许你上来的?!”
“啥?”汉子牛眼一鼓,指着席上,“若如此,那秃……和尚为啥能上席?”
原来宴席上并非空无一人,打一开始,首席已然坐着一个俊俏和尚。他不言不语不饮不食,对身边的一切都不与半点反应。不像是贺寿的宾客,倒像是把石壁上的浮雕掰下了一尊,挪到了席面上。
“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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