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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久疏打理,满园落叶委积,到处又覆了一层灰扑扑的颜色。
余杭临江靠海,阳光本就夹着一层水汽,温柔婉转,甚少爽朗的时候。
如此的阳光落在如此的宅院里,理所当然显出些凄清与幽冷。
李长安俯身捻起地上灰色,仔细一看,原来全是烧剩的纸灰。
此时,有旋风卷起,满院纸灰随之而起,仿佛乌雪纷纷洒洒遮蔽天日,枯叶夹杂其间,好似一枚枚黄纸钱。
乍一瞧。
还以为误闯了看不见的鬼魂们举办的丧事,而那呜呜的风声就是鬼魂们的哀泣。
不。
李长安细细听。
风中确实有人声。
辨不清从何而来,只听出似好些人嘈切着你争我吵,最初尖细且含混,随后越来越清晰。
“又来了!又来了!”
“还是个和尚,还是阮十七!”
阮十七就是年轻人,他排行十七。
“晦气!晦气!怎么又是他?”
“因为他胆子最大?”
“不,因为他老母是女支女!”
“哪个女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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