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子不处置他,究竟是因为替主子挡了一剑丧命的长柏还是不愿相信、坐实温姨娘会那样做?
青松浑身起了一阵薄汗,涔涔的汗水从额角滑了下来,打湿了他的前襟。
青松在地上跪着,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宋也已经将孩子抱了起来。
怀柔醒了没哭,只躺在宋也怀里,指着青松的方向呀呀了好一会儿,口水流的到处都是。
宋也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去一旁拿汗巾,给怀柔擦了干净,才掀眼扫了一眼青松,沉声道:“还楞在这做什么?”
青松即刻退了出去,干脆利落,未曾犹豫,更不曾求饶一句。
是夜,怀柔很晚都不曾睡着,宋也左手抱着她,右手提笔处理公文。
习习春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庭前繁花缀满枝头,灿烂而葳蕤,抬眼望去,三分月色,海棠镀银,玉兰垂香。
怀柔不知从书桌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翻到了一只木质的簪子,上头雕着玉兰花,其形其神,栩栩如生,一看便是极用心的。
怀柔不通人事,只拿着玩,咯咯地笑,发出银铃一般的声响。
宋也驻笔侧目,眼眸一沉,便将她手中的簪子拿了出来,怀柔不愿松手,宋也便将她小小的手指一只一只地掰开,即便怀柔哭闹得很,他也没有依着她,只紧紧地抱着哭的抽噎的女儿,盯着簪子看了好一会儿。
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悠长而又沉静的梦。
一梦便是许久,五年一晃而过。新帝勤政爱民,官员各在其位,政通人和,河清海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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