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忽觉得一口气梗在了心间,“那你呢,为什么要给我生下这个孩子?”
“我身子骨是什么样,那时能不能落胎,我心中有数。”温迟迟眼角浮过一丝冷意。
“你既不喜她,你又何必给她做衣裳做鞋?”
温迟迟道:“兔子的衣裳我都能做得,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给她做两件衣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温迟迟静了一会儿,冷淡地哦了一声,“任何一个仆人的衣裳我都能做得,只不会做你的罢了。”
宋也知道温迟迟有意刺他,低头把玩着手上的玄玉扳指,轻笑出声:“可你替我挡刀了。”
言下之意,你若当真丝毫不在意我,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替我挡刀呢?
温迟迟冷笑了两声。
“你什么意思?”宋也掀开眼睛,里头浓重的墨色翻涌。
“没什么,我现在能安稳的躺在这儿,不用在阴暗潮湿的牢狱度日,不正亏了你吗?”温迟迟见着宋也浑身肃杀走过来,也不再掩饰眼尾的厌倦之意,“但后来我发现,在竹楼,哪儿也不能去,似乎跟下狱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