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荷濯讥讽一笑:“你的妻?我再问一句,你此般作为又与强抢民女何异?”
宋也面色肃然,不再同他废话,便直直地将剑往付荷濯脖颈中更送一步。
惊心动魄的画面像直直地往温迟迟眼球上冲,她就像听见血液奔涌的声音与皮肉绽开的声音,“不要!”她厉声叫着,双手已然攀上了剑身,死死地攥住,不让宋也再往前更近一步。
殷红夺目的鲜血就这么从剑身上滑了下来,宋也已然分不清究竟是付荷濯脖颈上的血还是温迟迟手上流下的血。
宋也就这么看着她,半晌后极为疲惫地阖上了眼睛,任由那股道不明的被背叛之感将他淹没。
那一柄淬过毒的残矢仍旧深嵌在他的血肉中,淋淋的鲜血一路自他的官袍上蜿蜒至马背,最后至层层白雪中,寒风呼啸,将他的伤口剜的如刀割般剧痛。
血迹已然干涸,已然凝固,有的人眼盲至此,到现在都不肯看一眼。
“松手,我不杀他。”宋也缓缓地睁开眼睛。
温迟迟楞在原地,却没有动作。
宋也怒火中烧:“我叫你手松开!”
见着温迟迟半晌后不曾有动作,付荷濯抓住温迟迟的手,“阿迟,刀剑无眼,你先松手。”说着,便将温迟迟的手从剑上拨了下来。
温迟迟手甫一离开剑身,宋也便将手上的剑抛到了雪里。
他越过了温迟迟,望向了远方,声线染上了一丝沙哑:“你回来,这次就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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