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宋也再抬眸时,看见她直直拿着水吊中的水加了进去,便也觉得没有开口的必要了。
那一方琉璃石两面砚产自东海,名贵极其,平时磕着碰着一下都不行,研磨时加的水来源,温度,研磨的力道以及配套的笔洗都讲究至极,否则不光研不出好墨,便是砚台都会损害。
这样的差事交给她,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他也真是昏头了,才会想着红袖添香之事。
“什么门户的人家研磨时会用滚开的水?不会可以听,可以看,可以学,没必要自作主张。”宋也的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沉声道。
但见着她已经苍白的脸色,心中的愠怒倒是散了大半,他默了默,“行了,下去吧,这儿用不上你。”
温迟迟依言退了下去,阖上书房门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没有将才那般的难堪与羞愧,只是......害怕是真的。
她见着他抿唇时严肃的神情时便有些慌张了,她也许当真没有把握好度,惹得他大怒了,一时不放过自己会如何?
好在他没有同自己计较,她如今觉得压在心中的大石头卸下,觉得轻松之余,心中还藏了淡淡的喜悦。见过她的无知与毛躁,他那般眼高于顶,就应当放过自己了吧?
温迟迟只在门外略微站定了一会儿,正准备走,只见长柏从书房出来,带着将才那方砚台退了出来,又随手唤了一个小厮,将东西递给他。
温迟迟抿了抿嘴唇,便径直离开了,出了宋也在此处的院子,往西边斜月苑去。
未曾想在回斜月苑的路上,便见着将才那个小厮,西边有一角耳门,应当是下人们进出所用,只见他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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