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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什么清白的姑娘能在成婚之前住进男方家里?纵然她手中有了些银子,嫁妆丰厚了,可以拿礼未成堵住旁人的嘴,但嘴上说与否和心里觉得与否是两回事。
天底下最忌讳的便是一开始便怀有偏见,因着被偏见裹挟,旁人一言一行都是错处。时间一长,偏见也就成了怨恨。
何况,她也确实不是处子之身,天底下没有人不在意这事,便是那般和善的父亲给兄长娶妻的时候,也未曾将二嫁妇考虑在眼中。她也不至于去骗人家。
她曾经倒是有一个竹马,几年前后来上了战场,便渐渐没了音讯,至今没有下落。
温迟迟却是觉得没有音讯的好,至少她尚可希冀他已经加官进爵,留在天子脚下待命了,不是吗?
至于温家,就像宋也所问的那样,她不是圣人,不能完全做到心无半分芥蒂,当作没事人一般回去。
她也看得清楚,即便是回去了,多半是钱财被昧,嫁妆被扣,匆忙嫁人的下场。她不相信人心,也不再相信亲情了。
温迟迟摸了摸包裹里头周妈妈给的二百两银子兑的银票与横在里头的针线,微微地凸起。
这二百两够她这段时间落脚维持生计了,至于女红,她须得这段时间勤加练习,才是长久之计。
温迟迟找了一处价格公道的客栈落脚,却在开窗透气之际看见了阿云。
她有心去问问阿嫂生产的情况,虽然决心不回去了,但阿兄阿嫂一直待她很好,她应当去问问的。
阿云瞧见了温迟迟却是掉了眼泪,“姑娘,我正找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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