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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拿到钱,心中的大石头便也落了地,儿媳还在生产,她瞥了一眼温迟迟,叹了口气,便告辞匆匆回去了。
袁秀珠看着张夫人离开,笑了笑,附在王嬷嬷耳边道:“吩咐裴郎,盯着她。”
王嬷嬷知晓她的脾性,是灭口的意思,便应是悄声退了下去。
袁秀珠讥讽,“如何?你阿娘对你这个女儿当真是舍得呀!”
“你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一个妾!但话虽如此,从今日起你也算我徐府的人了,你干下的那些亏心事,我这个当家主母,应当管教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迟迟。
温迟迟不反驳,顿了会儿,“应当的。。”
“徐府是两浙路的表率,里头的人出了事情,至少当给整个杭州一个表示的,”袁秀珠指着下头的小厮,“拖到府外跪着,跪一整天,先给外头的人瞧瞧,晚上再唤进来行礼!”
温迟迟见着两个小厮上来拉她,她避开,朝他们微微笑道:“有劳了,我自己可以走。”
袁秀珠哼了一声,也一同往府外去了,虽说她知晓裴郎没事了,但还是担忧的,须得去问问发生了何事才心安。
如今他应当是往温家去了,这时候徐成在外边厮混不回来,婆母又不管事,那她便在那儿附近的酒楼里头等他。
正要登车离去,袁秀珠却眼尖地瞥到温迟迟的脖颈上去了,上车的脚步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