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给我们一匹马,也好能赎了你的一半罪去。”
宋也从未被人这般冒犯过,闻言冷笑,“也好,长柏,将马车驾来,好让我赎罪。”
没多久,一辆豪奢的马车便停在了附近的官道上。
温迟迟上马车前,身上的水汽已经由着阿云用她褪下的袄子吸干了。
马车宽大,不说角落中燃着炭,便是这能挡风的棚子也能叫她暖和不少。
“姑娘今日受苦了。”宋也出声打破了沉寂。
阿云被拦着没有进来,因而温迟迟蜷在角落中,与宋也隔了好远的距离。
温迟迟不回话,宋也又问:“准备坐船往哪儿去?”
宋也等了会儿,不见回应,伸手推开了半扇窗子。
冷风灌进来,令温迟迟打了一个激灵。
宋也问:“会说话吗?”
温迟迟:“会的。”
宋也将窗子拢上,“想来湖水还没将你的脑子冰坏。”
温迟迟脸此时已经煞白,不知是冰凉的江水冻的,还是被这许多事吓的。
诸事繁杂,横亘在温迟迟心中,就像一团乱麻,往日一切困难与烦心事皆被父兄挡在方圆之外,而沦落到这种地步,便是今日也不知在何处落脚。
想到这,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掉,温迟迟忍着抽泣,一句声响都没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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