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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好了。”任钱说,“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后,那一晚,我睡得特别香。”
“……”
“别这么抗拒,也别硬扛着。这可不叫坚强,这叫逞强。”任钱掐了掐方宸的脸蛋,“小子,只有容许自己的懦弱,才能算是真正的勇敢。”
“...是吗?”
“嗯。”
任指挥官抹掉眼窝的泪意,摘下了五十三号军帽,轻轻地搭在方宸的头顶。帽檐压过了前额,挡住了方宸的眼睛。
“有我陪你哭,不丢人,是吧?”
过了许久,一滴泪划过侧脸,在帽檐的阴影掩护下,慢慢滴落下颌。
任钱装作没有看见,又替方宸把帽檐向下压了压,悄悄地起身,留给他一个释放的空间。
出了门,看见温凉还在门口站着,寸步不离。
任钱擦了擦眼泪,说:“他醉了,你进去陪他,没事的。”
“再等等吧。等他准备好了,我就进去。”
任钱叹了口气,拍拍温凉的肩,将这进退两难的困境留给了他们二人。
除非他们自己想明白,否则,这死结终究是无法彻底消解。
温凉在门外守到夕阳落尽,明月高悬。
屋内逐渐凉了起来,温凉终于推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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