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絮都被抖了上来,床底下的书籍资料都被拖了出来,樊铎匀寄来的那个大袋子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哎呀,元莉,我们宿舍进贼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沈爱立咋呼道。
王元莉撇撇嘴,“贼倒没有,刚才保卫科来查宿室,搜了一下。”
这年代查宿舍搜成这样,谁不知道是被举报了,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被举报都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沈爱立直接对着王元莉翻了个白眼:“哦?那搜了你的没有?谁干这么恶心人的事,不打声招呼,就来乱动别人的东西,回头他们搜不出来,我还要去告他们滥用职权!”
王元莉早先就看过沈爱立的日记本,她在举报信上将记得的几处有反`动倾向的话语都特地复述了出来,比如什么“主席的著作学习,实在是被迫,应付了事,”“街上讨饭的这么多,可见农村生活很不好,”还有什么“神父”“修正主义”一类词汇可不少。
此时对于沈爱立的义愤填膺,也只当虚张声势,劝道:“没事,可能就是例行检查。”
沈爱立看了一眼王元莉,蔑笑道:“那是最好了,不然什么都查不出来,我肯定要厂里查那个举报的,是不是反`动派,故意破坏党员内部的和谐。”又道:“这种事,只有**沟里的耗子能干的出来,自己恶心,还想来恶心人!”
王元莉被她说得脸皮涨红,她本来也没想到举报人,要不是沈爱立,她怎么会和张柏年这种人搭上,要不是沈爱立难搞,她怎么会没办法只得自己和张柏年去文化馆跳舞。
想到因为她喝酒而昏睡到第一天中午,误了厂里的事,在大会小会上都要挨批、做检讨,心里仍旧愤恨不已!
这一次过失,她和预备党员至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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