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得到了。
她夺得了无人知晓的赌注,得意洋洋的,好似打了一场胜仗,扬起脸胡乱地亲吻邵衍细长的脖颈,将他闹得沁出一层粉热。
她是无事人,闹过就闹过,转头睡得香甜,不想那厢甜酒下肚,熏红了公子的脸,也熏乱了公子的心。
可怜他被满脑满腹的隐晦搅得不得安寝,只不住在妻温软的杏腮落下胡乱的吻,挨到更声渐渐,她迷迷糊糊同他爱娇,书生才强将一腔绮丽所思摁得齑粉,勉强睡去。
宝知哪里晓得这些,刚擦白便被男人起身穿衣的簌簌声唤起,歪倒着探身揉眼,黏腻着声音让他带上药丸,莫要中了暑气。
邵衍再燥热的心都要被她软化,钻回帐里,从层层的被衾中将人挖出亲昵。
宝知一醒一睡,等至惠娘再次来到床边,才悠然转醒。
她呆呆望着帐顶,分不清究竟是梦境抑或现实。
原来做梦也会一断一续。
“现下至何时辰?”
宝知张开手心,抵接住一个哈欠。
惠娘一面利索伺候县主穿衣,一面答道:“才过巳时。”
宝知“唔”了一声,将口中的青盐水吐到瓦口坛中。
“我只简单祭拜一回,便让敏娘跟我一同去吧。”
敏娘笑嘻嘻道:“那这般,县主依奴婢一回,往珞珈门那一绕,买些梅花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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