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这么一点,我们要不放完了就回家?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扬了扬手里还剩的最普通的烟花棒问时云效。
“嗯,好。”时云效经了这么一吓,兴致已没剩多少,但看到还有这么一点,她想着放放掉也是好的。
小孩子已经跑远了,现在古树前面的空地上只留了他们两个人,冷清清的,只有夜间的风,头顶的满月和微凉的路灯。
但她更喜欢这种环境,寂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仔细听才会听见的人的呼吸声,只要ea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其他人都可以不要,只要他在,她就会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他们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着了的烟花棒,一根快燃完了就贴近没烧的,一根接一根,两只手,两捧烟花,他们的头贴在一起,头发也缠绕在一块。
烟花熄灭了,烧成黑色的铁丝掉在地上的灰尘里,像一堆烧焦的长虫子。
他们亲在一处。
先是ea靠过来,鼻尖碰她,再是柔软的嘴巴,他亲得小心翼翼。空气是冷冰的,舌尖探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白气,在黑色的夜空下似一句沾了雾的爱语。
所有的烟花都烧完了,他们能做的事也做完了。
两个人的嘴巴因为时间太长亲肿了,一路走回车里时,互相笑嘴巴肿,但看旁边没人又抱着亲在一起。
“回家了?”西瑞斯问她。
她说,“对,我们回家。”
她还是有了自己的家,对一个除了爸妈以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