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日子是很难统计时间的,在数出头五个睡觉的数字后,时云效放弃了这种计时方式。
她难以控制自己每次睡觉时间的长短,也难以控制已经过去的时间统,在长时间黑暗的裹挟下,她逐渐失去了面对漫无目的的时间流逝的耐心。
没有耐心的清醒时刻是最难熬的,什么声音都会被放大,固定铁链的轻微摇摆声和手脚贴在地面捂出瓷砖地板的热气声。
她有些时候会故意弄出些声响,乒哩乓啷的,像是z国过年时才会出现的爆竹声,但这种人造的声响只能维持一阵,而一分钟则是时云效的极限,弄完她就会坐在这个桎梏她只有三米可动的小床上休息。
她用这种声响来提醒自己还活着,也提醒自己始终在那个恶魔男人的囚禁下,但时间过去越久,她对这个男人的抵触越少,至少在这种长时间的独自的黑暗里,男人是她狭小生命里会碰见的唯一活物。
在有排泄欲望时她会敲打身后冷硬的墙壁,这像是一个机关,只要按一下,她就会得到上厕所的许可。
这是她少有的可以离开三米小床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只是再多走七米,走到另外一个被囚禁的地方,但在心底,她将这七米称为外出,或者是身体复健运动,因这短短距离的走动将会是她一天里仅有的运动量。
但偶尔,这仅有的外出活动也会被打扰。
锁链不会被自动延长,代替的是男人的敲门而入。
在不该有的礼节方面,男人恪守的极为严格,进别人的屋子要先敲门,对他人的身体做出行为时要询问主人。
“要尿了么?”他会坐在床沿,手抚时云效的脸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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