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言一想到沈蕴玉,便想起来最开始,她挂上去的一盏又一盏的灯,在江府院里的树上,在佛堂院里的树上,在石府听雨阁的檐下,甚至在去往千重山时、秋日围猎宴上的马车上。
那灯摇啊摇,晃啊晃,一转,竟然已经是近十年的事儿了。
老实忠厚的墨言难得的有点局促,那些大人们之间的事儿,那好意思跟小孩儿说呢?她只好道:“夫人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大人,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儿郎。”
顿了顿,墨言又道:“沈大人虽满手血腥,但皆是为国为民,少爷应为大人感到骄傲。”
这是墨言和石清莲常给沈提灯灌输的话,外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沈提灯必须懂,因为那是他的生身父亲。
石清莲不希望沈提灯不理解他父。
沈提灯满脸犹豫,最终,小心翼翼的凑近了墨言,低声道:“那,有一件事,我需得问你,你要与我说实话。”
墨言便道:“自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