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怪不得夫人只能来找沈某舒缓。”沈蕴玉长长的“噢”了一声,似乎当真为石清莲烦忧一般,道:“那石三姑娘日后打算如何做呢?若是江大人与帝姬未曾苟合便罢了,但他们二人已经越了雷池,便再也不能装瞧不见了,康安帝姬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我,我打算找机会自请下堂。”石清莲的眼泪顺着沈蕴玉的脖颈往下掉,落在沈蕴玉的喉结上,又隐在沈蕴玉的交领中,她大概是想起了伤心事,故而哭的更厉害,两条腿都在打颤,哽着气说:“只是,事关我两府之婚事,江府我开罪不起,康安帝姬我也开罪不起,只能,细细筹谋。”
沈蕴玉终于满意了,他那双冷淡疏离的琥珀色眼眸微微一弯,身上的冷峻薄情之意便散了不少,人一高兴,他也就不再刻意折磨人,手臂也放轻了力道,靠在佛案支腿上,道:“夫人有任何吩咐,皆可来寻沈某。”
石清莲心里紧张,她微微的拧动了下身子,继而道:“清莲,清莲确有一事,但怕为难大人。”
她动的轻,但沈蕴玉却瞬间绷起了脊梁,将她抱着换了个坐姿,问道:“何事,尽管提来。”
石清莲微微红着脸,抬眸看向他,轻声道:“我,我听闻明日,京中会有“过花河”,想去瞧一瞧。”
花河,是京中最近才流行起来的新鲜玩法,京中皇宫外有一条很长的护城河,直通外城,是专门引过来的,每到了夏日,河水流淌,河中种了各种浮萍莲花,随波逐流,情趣盎然。
本来这护城河距离皇宫太近,是禁止寻常百姓进入的,但是当今顺德帝继位之后,开宵禁,允夜市,称要与万民同乐,便也允许旁人上护城河上游玩,便有青楼女子游船于河中,在河中弹唱,路人若想上船,可以金银投掷问路,文人骚客也可以诗词问路,相当于把青楼里的玩儿法放置与护城河中,在大庭广众之下玩一场,颇为引人眼球,一时间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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