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时候,顺德帝正在太极殿之中看奏折。
顺德帝时年不过弱冠年华,少年天子,在江山社稷上自有一番见解,但奈何太年轻,在满朝文武一帮老狐狸的眼皮子底下还不够看。
朝堂就是这样的,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天子强盛则众臣顺服,天子弱势则众臣欺压,就如同一根相互角力的绳索,互相拉扯。
顺德帝心里窝着火,便总是召见沈蕴玉,有什么事,都要问过沈蕴玉。
因为沈蕴玉是他的孤臣。
北典府司是站在所有朝臣对立面上的,独属于帝王的刀,沈蕴玉的性命都依托于他的一念间,失去了他的偏宠,沈蕴玉必死无疑,故而,沈蕴玉是他最忠诚的恶犬,他有很多话都只跟沈蕴玉说。
“朕的皇姐,当真是在江南待的心野了。”顺德帝立于案牍之后,身穿一身黄色明袍,自嘲着摇头道:“这么大一笔钱,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顺德帝生的斯文儒雅,乍一看没有棱角,但仔细一看,狭长的眼尾里满是沉甸甸的心计。
“沈爱卿啊,你说说,这江逾白处处给朕那好姐姐托底,当真是因为过去的情愫作祟,还是因为江逾白存了些旁的心思呢?”
权臣势大一手遮天,盖了皇权也不是稀罕事。
顺德帝正一笔写好一个字,抬笔收势,便听沈蕴玉道:“臣不知,若圣上想知道,臣去查。”
沈蕴玉入了殿、行了抱拳礼后,便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不出声,顺德帝说什么他便听什么,像是个哑巴一般,等顺德帝问到他头上来他才开口。
顺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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