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微凉,北典府司内。
锦衣卫小旗接到锦衣校尉的消息,转而进了北典府司,走过檐下长廊,走进司内,一进门便看见他们指挥使正站在案前提笔。
殿内背阴,常年湿冷昏暗,白日里也要点着灯,黑日里更是昏暗,烛火在指挥使正红色绸袍上一照,如同流水般闪过一丝泠光,顺着提笔游龙的手向上看,是沈蕴玉寒冽锋锐的脸。
他本就生的冷,此时一半身子匿于昏暗中,半边烛光下明灭昏暗,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宇中又突生出两分阴戾来,叫人不大敢接近。
沈蕴玉其实生的不错,只是这性子叫人怵得慌,跟他越久,他手底下的人越不敢越他的规矩。
“何事?”看见小旗进来,沈蕴玉未抬头,只是眺了一眼小旗。
若没有重要的事,小旗是不敢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进来的。
小旗瞧见他时自是一脸恭敬,垂着眸说道:“回指挥使的话,负责监视江夫人的校尉今日来禀,说是今日江夫人去了外京的一处甜水巷,给巷中一户受了难的人家送了银子,言明是仰慕他人诗词,校尉已将此处也监察起了。”
锦衣卫监察人,十二个时辰都轮班来,打从假山那一日之后,石清莲的所有行动皆在掌控中。
沈蕴玉放下手中的狼毫,点头,并未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而是问道:“她院中可挂灯?”
“未曾。”小旗摇头。
沈蕴玉拿起纸张的手微微停滞,复而继续收起,放进锦衣卫专用的鸦青色信筒中,走到一旁挂着的鸟笼子前,放入了信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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