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一些话想说,“之前也有一对年轻人来这里找她。”
“我妹妹和朋友。”
“原来如此。”李婉平明白他们都是有关系的人,继续道:“她见到他们挺开心,我很久没见她那么开心了。”
陈隽点头,不确定她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景象,或许开心,又或许怪他莫名其妙的出现打扰她的生活。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突然想起她,但繁忙是真繁忙,忙到想不起来反倒松一口气。偏是到了美国,他总觉得一定要再见到她,哪怕什么都没有,看她过得好就行,以后回伦敦再不济还是那样子,朝九麻将馆,晚五歌舞厅,满脑子生意算盘。
聊到这里,裘世德从针灸房出来送走一位客人。他以为坐在那里喝茶聊天的人是病患,到了他面前就轻车熟路地观察脸色、眼珠子,询问身体状况。李婉平拍他一记叫他打住,她说这是小囡的伦敦朋友,别吓到人家。
裘世德总是医者仁心,他恰恰就看出这年轻人肝火旺,睡眠不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心事很多伐啦。”
李婉平嗔怪地使眼色,“阿呆,人家不是来看病的。”
“小囡朋友,看一看不会死的。”裘世德果真跟当年与她初识的一样神经大条。
李婉平呸呸呸,“侬讲的啥话,”她满脸不好意思,对陈隽抱歉道:“可能是闻药酒闻大了,不要听他乱讲。”
陈隽无所谓地笑一笑,站起来,跟裘世德握手,让他给自己看病。裘世德把他带进针灸房,正儿八经地给他把脉,查眼白和舌苔的状况。杂七杂八搞一通,裘世德反倒还亲自给他拣了几味中药,降一下肝火。这一弄持续到日落,太阳下去以后,天渐渐地黑了。
陈隽和裘世德从针灸房出来,正好听见门口的风铃响了。叮铃一声,熟悉的桂花香溢开,茶色茧型风衣下是收腰牛仔裤和小猫中跟鞋,鞋的根子只有两英寸,韵味在少女活泼和女士优雅间摇摆,这样灵活的感觉成了美国年轻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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