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喝酒,随口一提阿加莎写来的信。灯光黯淡,他喝得起劲,靠在吧台有些醉醺醺地讲道:“阿加莎说,珍妮弗在读书,修的还是新闻学。”他看陈隽滞了滞,却没有预想的进一步反应,失望地打个酒嗝敲桌说:“嘿,我那天晚上看见你们拥抱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有没有搞错。”
大概在一分钟之后,陈隽才终于作出反应。“她还好吗。”
克劳德总算发现面前的人是活的,舒一口气,又抓紧机会刺激道:“听说不错,好像谈恋爱了。”他倒是很期待爱德温接下来的反应。
陈隽握着手里的酒,还是笑,“跟我想的一样。”
克劳德想不到他还能那么淡定,激动地猛灌一口酒,忧心忡忡:“我的上帝,真是疯了!爱德温,我敢保证你现在心在滴血!”
陈隽随他怎么激动,哪怕真的滴血,他亦清楚她迟早会成长,要去体验更多属于她自己的经历。在这里如此,离别以后更是如此,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彼此还要强求什么。他觉得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到位,互不打扰,即使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克劳德懒得理解,他摇一摇酒杯,一口干光,如以往一样拍拍陈隽的肩膀,这回还掸一掸他肩膀的灰尘,吐着酒气:“总之,你想要联系她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可以问问阿加莎。”
陈隽也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的好意。”克劳德无奈地摆摆手,准备回家睡大觉。
不知不觉,他喝多了酒。酒保发现他有些站不稳,立即叫人把他带进包厢,可他根本就没醉,还是醒着,挣脱开他们的支撑往外走,沿路吹冷风慢行。他几乎无话可说,也无事可做,到戏院找个午夜电影看看。许俞华和雅克合作引进了几部老上海电影,目前正映得起兴。陈隽坐在放映厅的正中央,画面放着,他在出神,总记得她在旁边的呼吸。一个多小时后电影播完,他在门口抽烟,然后回家。
珍珍难得熬夜,在凌晨一点见到陈隽,去厨房烧了开水给他。陈隽接过热进掌心的开水,看着她,有些过意不去,答应她过几天继续辅导功课。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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