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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继培本还有耐心,这下青筋都在跳动,跳得脑仁发疼。他不能动怒,否则会头痛欲裂,但他尽量不表现出来,讽刺道:“这里是英国,你休想伸手管那么多,不要自作孽不可活。你现在只是遇到我,如果你遇到我父亲,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是美国人吧,他最讨厌美国人。”
裘子颖缓过来后,撑着身体,拧着眉说:“我想要跟伊莎贝尔谈一谈,”她依旧盯着他,说道:“她以前喜欢笑,现在却为了你所谓的爱情变成这个样子,这爱情简直就是破烂,无比下贱。”
胡继培不奉陪此事,他的身体不舒服,简直是病入膏肓的不舒服。她也奈何不了他,只是动动嘴皮子,而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因为他不像父亲,什么事情都诉诸暴力。如果她敢这样挑衅父亲,绝对要尝点狠。父亲不待见他这个病入膏肓的弱者,怒其不争,但他身上有父亲要留的用处,就是他曾经跟蒋易、钱继山同行,替那些黑户伪造入境手续,而他还能给帮派把一部分钱洗干净。只要他不挡道,父亲就不会理。人人以为胡氏出来的都是为富不仁狼子野心的人,唯独他还不够狠,而他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弟弟便足够硬。
下午三点,陈隽赶到莱姆豪斯,听到阿加莎对一男一女的描述,那男人脖子上一颗痣,穿毛衣马甲,他很快辨别出这个人是胡继培,明白这一下不得不闯到胡志滨的地头。然而,江湖规矩仍在,他们顺明堂不是帮派中人,亦不能贸贸然闯入胡志滨的地盘,而是必须借助第三方来隐去他们顺明堂的痕迹。想到裘子颖的安危,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忽然想到什么,让阿加莎拜托钱继山准备一份东西,阿加莎听后本欲拒绝,情急之下又咬口说可行,钱继山那边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然,但既然陈隽需要,也就迅速起草,然后派人送到切尔西。阿加莎也决定前往切尔西进行游说。
夕阳西下,寒夜升起,茶馆奏着音乐,是二胡和琵琶的二重奏。裘子颖已经冷得发抖,缩得更厉害,看着伊莎贝尔发作两次,她内心不愤,又想到自己落到这个地步,没有回家见到父母,快要哭出来。她对女孩的遭遇感到不平,当她知道那些怀孕的女孩会失踪之后,她见到穿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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